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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晖回到家中，脱下马甲放在一旁。发上的装饰过于复杂，等沈晖将饰品拆解完毕后已经过去十分钟，沈晖将摘下来的碎钻和流苏放到盒子里。
未来估计有一个月，沈晖都不想整这些造型了。智能管家已经将灯光打开，沈晖坐到沙发上。
【宿主，】系统1111开口，【为什么不直接将阿诺·温莎除去？】
系统1111有些疑惑，根据它的计算将难以控制的因素除去是最好的方法。沈晖并不是优柔寡断的性子，1111不明白沈晖这么做的原因。
沈晖没有立刻回答。他打开光脑，发现距离跟塔比约好的时间还剩下一个小时。
“11，”沈晖说，“我不会因为一些私欲去动手。”
【我尊重宿主的想法。】系统1111说，【但在系统看来，宿主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。】
“11，你之前有过几任宿主呢？”沈晖突然问。
【我之前并没有接受过任何任务，您是我第一任宿主。】系统1111回答，【主系统创造我们的初衷，就是为保护宿主存在，辅助宿主完成任务。系统的第一法则是万事宿主优先。】
“那你可以理解成，我们的第一法则不同。”沈晖回答1111系统，“人...虫是很复杂的生物，需要考虑的东西有很多。”
【不太明白，但为更好的辅助宿主，我会努力学习。】系统1111道。
沈晖轻笑：“好啊。”
之后系统1111结束对话，不再打扰宿主。
沈晖端坐在沙发上，打开光脑。西利亚给自己发来消息，让他对阿诺上校今晚的行为做出评价。
平心而论，阿诺上校是个可靠的盟友。手段干脆利落，效率高超。如果不是阿诺上校对雄虫抱有很大的恶意，自己或许还能跟对方成为相谈甚欢的朋友。
不。沈晖轻轻摇头，否定自己的想法。
正是因为阿诺上校厌恶雄虫，才不会像其他雌虫一样。“您”在沈晖看来，是表达对对方的崇敬与尊重。
但雌虫对于雄虫称呼“您”，沈晖却感觉有些不适。
明明在律法上偏向的是雄虫。现实中，恶劣、无所不为的也是雄虫。越是这样，沈晖越是觉得分裂、古怪。
沈晖想起阿尔杰看自己的眼神，不，阿尔杰看埃克曼的眼神也同样如此。像是打量着一盏精贵的花瓶。
“您”，既有尊重，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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